炎凉

吃的非常杂,韩叶启红不拆不逆哦
估计都会写⊙﹏⊙
嗯。。。
如果你喜欢请给我小红心小蓝手哦,小宝贝儿们天天开心

启红同人《浮生若梦》忘川篇

早就开始肝这篇了,奈何学生党临近期末忙得要命所以放假了才写完,于是,我一下发四篇至完结以谢罪。

基调以《典狱司》为主,有部分改动,原文太虐了受不了想给他们个好结局,自认为文笔远不如原文但已经尽力了⊙﹏⊙,如果不喜欢也请见谅。

那么就,开始吧。




第壹梦   忘川河中莫相忘

“彼岸花,开彼岸,只见花,不见叶,生生相错。。。”

张启山抬了抬沉重的眼皮,依稀辨出那唱着歌谣的孩童。少顷,适应了光线的张启山撑着身下的木板坐起了身,仔细打量了那孩童几眼。圆溜溜的大眼晴,鼓囊囊的双颊,冲天的小辫儿一甩一甩,甚是可爱。

“你是哪家的细伢子?叫什么名字?”

那孩童却似没有听到似的摇着橹,哼着稚嫩的歌谣“。。。只见花啊不见叶,生生世世来错过。。。”

生生世世来错过。

张启山眯了眯被光线晃得有些疼的双眼,忽地才忆起那场风雪,忆起那锥心的疼痛,子弹穿透皮肉的时候喷溅而出的鲜血,散落在雪地上,红得触目惊心。

对啊,我已经死了。

我来陪你了,二月红。

说来好笑,最后的那几年从未好生叫过他的名字,濒死时倒是越发觉得这三个字陌生得紧,一如他们之间的关系。若是那时放他离去,我们的结局,会不会不一样?

“你可算是醒了。”那孩童终于正眼看向了张启山,“都说罪孽深重的人在这忘川河中更加难以醒过来,我倒是想知道,你究竟是犯下了什么样的罪孽?”

“忘川河?”张启山轻叹一声,“竟想不到人死之后还真会踏进忘川河。”随即又转头望着河岸边艳得似是要滴血的不知名花朵,声音低到仿佛只是要说给自己听,“我张某人,这辈子最大的罪孽,就是亲手逼死了我心尖儿上的人。亲手毁了他,也毁了我自己。”

“那还真是罪大恶极。”孩童嗤笑一声,转头不再看他,专心摇起了橹。

罪大恶极。

张启山揉揉微痛的眉心,眼神又落向了掌心的朱砂,那是强迫二月红纹上属于自己的标志时沾染的一点。张启山清楚地记得二月红颤抖着斑驳的身体,艰难地爬向自己,用早已发紫的嘴唇印上了自己的唇,布满血痕的手哆哆嗦嗦地解着自己的军装。分明该是无比暧昧的画面,他的眼底却是一片死寂。

罪大恶极四个字是用来形容恶人的,而他张启山,配不上这四个字。

血染喜堂的那一天,张启山再度回想起来那时心里竟是带了一丝窃喜,他终是忍不住了,终是来寻自己了,终是要捅破他们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了。却万万没想到二月红干脆利落地将匕首插进了未过门的夫人的心脏,眼神中,满是他看不懂的倨傲。

“对了,前段时候我渡了一个穿着红袍的家伙。”摇橹的孩童状似无意地提起,“他说他是个戏子,杀了挚爱未过门的夫人。”

“他在哪儿?”张启山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,不由自主地去抓那个孩童的肩膀,却扑了个空。

“天晓得。都过去了那么久,许是早就投了胎也不一定。”

是啊,他已经死了月余,怎么还会等着自己。共赴黄泉,不过是南柯一梦。 何况他张启山,有什么资格和那样清冷孤傲、冷艳得像寒冬腊梅一般的二月红一同走过奈何桥,约定下辈子再见?

二月红是梨园皇帝。张启山在见他的第一面就已经明了,纵使是不懂情不听曲儿的自己也不禁被台上才情艳艳的二月红吸引。明明是个男子却有着不输女子的韵味,柔软的身段,油彩都无法掩盖的神采奕奕的双眸,柔而不媚的戏腔,不知让多少人拜倒在他的罗裙之下。

话本子常说:一见,误终生。

这句话用在二月红身上,再合适不过。

张启山是个粗人,不懂二月红为何喜欢唱那些个情情爱爱,也不懂他为何总是一副宛若谪仙的清冷模样。张启山只知道,那个爱穿红衣的男子,他想要。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,揉进骨血;想看他为自己展露笑颜,双颊飞红;想要他在身下承欢,眼神迷离。

可最终,尽管身体上有过无数次炽烈的水乳交融,张启山还是没能对二月红说上一句,我爱你。

就是这未出口的三个字,让那个从不低头、绝不认输的梨园皇帝,败得彻彻底底,最后还赔上了性命。

“那个家伙。”孩童停下摇橹的手,弯腰捧了一捧水扑在脸上,“拜托我等一个军爷,然后转告他:二月红这辈子不后悔爱上你,也从来没有恨过你,只是下辈子、下下辈子、生生世世,再也不要与你纠缠。”

二月红走的时候,无悲无喜,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爱恨情仇。那副看淡了、超脱了的样子,是张启山最不喜的模样。

“你说,我这种人,是不是该下地狱?”

孩童抬手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脸,鼻翼间发出一声细微的哼声,似是鄙夷,又似可怜,“你们这些世人,总是在生时不懂,死时倒明白。”顿了顿又道,“人死之后,尘归尘,土归土,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了,重新来过成了另一个人。哪有什么地狱?不过是尔等心中对死的恐惧罢了。入了这忘川河,就跟过去道别就是。”

道别?张启山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,若是真能痛快地道别了过去,他又怎会以下狱的方式留住二月红,又怎会折磨他,挫去他的傲骨,让他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玩物?

盍上双目,张启山的眼前走马灯似的一张张闪过二月红的面容。

戏台初见之时,二月红一个眼神飘来,眉眼弯弯,宛尔一笑,摄人心魄。只一瞬,便移开了目光,柔情似水地对上了台上小生的眼睛。张启山自认为军营中摸爬滚打了多年,什么悸动什么一见钟情,都不过是小女儿家家的小小心思,自己早就没了这些。却在那一瞬的笑颜中,失了心,丢了魂。

“张大佛爷也爱听些个情深不寿、轰轰烈烈的爱情戏码?”卸去油彩的二月红少一分妩媚,却多一分冷艳,说话总是带着客气的距离感。

“戏码我没兴趣,也听不懂。不过今天的戏子,倒是令我生出几分兴趣。”

“佛爷看中了哪个?”

“刚才那个唱玉堂春的旦角儿。”

二月红似是愣了一下,捻起茶杯抿了一口,半晌才开了腔,“那可要叫佛爷失望了,玉堂春的旦角儿是我二月红,却是个男人。”

“这我倒并不在意。”

“佛爷说笑了。”

那日的对话虽被前来寻张启山的手下打断了,二月红的影子却是深深烙在了张启山脑海里,两人的关系也因那句似是而非的玩笑话蒙上了一层暧昧色彩。

暧昧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总有一天会因了某些缘故被残忍地撕开,结局不是皆大欢喜地在一起就是血淋淋的现实将他们分隔开来。显然,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,那个思想顽固的社会,注定了他们会走上第二条道路。

张启山明白自己对二月红的心思早晚有一天会被捅破,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么猝不及防,让他这个一向自制力极佳的将军也乱了方寸。

那夜二月红破天荒地头一回主动邀了他喝酒,张启山自是不会拒绝,欣然赴约。

刚进戏园子的张启山就被几个有些面善的小少年围了起来,一个个面露焦急,七嘴八舌地想要告诉他些什么。

“佛爷佛爷,班主今天不知是怎地。。。”

“您快去看看班主吧。。。”

“一个劲儿地喝酒。。。”

“拦也拦不住。。。”

“。。。”

张启山已经无暇顾及那几个少年在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了,急急地推开众人就往二月红的院子奔了过去。印象中二月红多么孤傲的一个人,怎地会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样子。

院中的桃花树开得正盛,夜里的风有些微凉,吹落了一树花瓣,纷纷扬扬撒了满地。张启山永远也忘不了,那个在花雨中一袭水红长裙的二月红,不施油彩的眉眼更显清秀,两颊带了微微酡红,回首相望,朝着张启山翘了嘴角,笑得倾城。

“ 。。。思前想后柔肠百转,前生造定今世缘。”添了醉意的嗓音带了丝丝柔媚,一曲凤还巢唱得如诉如歌,看愣了门旁的军爷。

“佛爷。”二月红身姿晃晃悠悠地要倒下去,张启山只几步便跨至他身边,适时接住了醉倒的二月红,软香满怀迷了张启山的眼,卸了他的理智。

“我这一曲,唱得可好?”

“极好。”

“那,你可喜欢?”

醉酒的二月红软得像只乖巧的猫咪,枕在张启山的臂弯中笑意盈盈。

“自是喜欢。”

分不清是谁先搂了谁的颈子,还是谁先凑近了谁的面颊,衣衫层层尽落,花瓣积了满身。缠绵的二人也不知是谁在谁耳边轻叹了一声,我爱你。

二月红似那陈年的桃花酿,醇而不烈,甜而不腻,直叫人欲罢不能。张启山只记得,那夜的微风,桃花,烈酒都比不上一个二月红,来得更醉人些。

本该两情相悦,何至刀剑相见!

“到了。”不知何时,那小小的一叶偏舟已然靠了岸,孩童熟练地将铁钩甩出,精准地钩上了岸旁的的石桩。

“前面就是黄泉路,尽头便是奈何桥。过了黄泉路,就要和前世撇得干干净净了,若是要寻人,便慢些走吧。”

待张启山缓缓上了岸,那孩童便抽了铁钩,摇着小舟徐徐远去,稚嫩的歌谣飘缈而不真切,仿若只是张启山的一场梦罢了。

“黄泉路上黄泉花,孟婆汤饮忘前世,爱恨情仇从此别。。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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